猫猫头

【超蝙】安全策略

【简介】标题是随便取的，一发完甜文。ε-(´∀｀; )

布鲁斯·韦恩被绑架了。

哥谭警局接到一个要求赎金的电话，但是接线员毫不重视，他以为又是哪个不吃饭不泡妞的蠢货在打骚扰电话，晚上6点半，找点什么吃的不好，要去绑架走到哪都有一堆人围着被记者拍个不停开个董事会都会有长腿模特陪伴的韦恩大少爷？开玩笑呢！

阿福发现布鲁斯的定位特别异常，代表他的坐标的小红点已经在一个固定地点半个小时了，布鲁斯并没有交代说有任何特别行动，阿福不禁担忧疑惑起来。虽然他百分百地信任布鲁斯，但不代表他会忽视任何异常。

不安感在阿福心里冒出，他决定打个电话给吉姆·戈登，以防万一。嘟——，对方正在通话中。奇怪，阿福心里更加不安了，陪伴着蝙蝠侠任由他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业，阿福敏锐的直觉越来越准确，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超能力。他挂掉电话。又等了30秒。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一个几乎破音的尖锐嗓音从电话听筒里炸开，“快看电视！！！”

阿福心里一惊，他打开了电视，播音员急切的声音让人不安、背景音乐烘托的气氛使人紧张，手持摄影机拍摄的画面抖动地厉害，警察的画面和围观群众的画面以及演播厅的画面来回切换，让阿福心脏猛地一跳的是画面底部呈现的大标题：布鲁斯·韦恩确认被绑架。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又讲了很多，是吉姆·戈登。戈登也平静下来了，他的嗓音恢复正常，“韦恩先生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绑匪要求赎金500万。”

阿福认为布鲁斯能搞定这件事。但是，布鲁斯已经被绑匪劫持35分钟了，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绑匪选了一栋高楼的顶层，在狙击枪的有效射程内，周边没有一栋楼比这栋被选中的楼更高的了，他不会被瞄准。顶楼是个巨大的仓库，通往顶楼只有一个门，可以封死；顶楼另一半是个空旷的天台，不难想象这个优点，可以利用直升机逃跑。只要把窗户全部关上再拉上窗帘，遥控着预先安装的监视镜头，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安全的堡垒，他能看见警察的行动，警察却不容易看见他的。绑匪手里有一把枪，腿上绑了一把匕首，还有作为人质的布鲁斯·韦恩。警察要想做任何小动作，他都能提前采取行动，杀掉人质。绑匪的家庭破碎，他别无所求。

 

布鲁斯是被敲晕了带过来的。肌肉松弛剂，再加上麻绳和胶带，牢牢捆住了他的手脚限制了他的行动。

绑匪长了一张稚气的脸，但是并不年轻了，不过看起来绝对无辜无害。他那种柔弱的气质在此刻呈现出一种疯狂。他并非穷凶极恶的人，从他把自己的计划和布鲁斯说了个通透就知道了。

他叫约翰·坎，娶过一个妻子，生过一个女儿，孩子患有先天性疾病，需要花费一大笔钱，还无法治愈，他作为丈夫和父亲，太过软弱，承担不起命运强加在他身上的重担，他逃走了，离婚了，女儿给了妻子。妻子带着孩子回到娘家，日子过得非常苦。他唾弃自己，他想要500万元，他想打败自己的命运。

约翰·坎很谨慎，他很少主动拨打电话给警察，接通了电话也只听不说。他的要求全部通过写在纸条上传递给警察，写好纸条之后就包上一块石头，窗户打开一条小缝隙，丢下那团纸。约翰·坎才不在乎石头会落到哪里去，不在乎紧张地在地面接应纸条的警察怎样从闹哄哄的人群中找那个高空坠物。

 

“我的艾玛抛弃了我，她不让我去看小甜心。她才5岁啊。” 约翰·坎关上窗户，在布鲁斯身边的地板上坐下，看着监控镜头里的画面，布鲁斯也在看着，拥挤的人群害怕那颗石头砸到自己，纷纷推挤着向旁边散开。

“你一定不懂，你也没结过婚，不会知道失去妻子和女儿的感觉。”

 

“我懂。”布鲁斯接过绑匪的话，“因为我也爱着一个人，我没有跟他说过，我很害怕，我不敢告诉他我爱他。”

“他？”约翰·坎抬起头，“你害怕自己喜欢一个男人？”

“嗯，我害怕自己喜欢一个男人，我害怕他不喜欢我，害怕他觉得我恶心。他人很好，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

“哈哈哈，”约翰·坎大声地笑了起来，“你是哥谭最有钱的人，你的财富在全美是排得上号的，你竟然会害怕跟一个普通的男人坦白爱情！？”

“爱情面前人人平等，不是吗？每天入睡，我都渴望在梦里拥抱他，但是每天醒来，就是在失去他。”

 

“原来你跟我一样软弱，一样没有种。”他嘲讽起布鲁斯。

就在这时候，约翰·坎才注意到，布鲁斯·韦恩好像没有杂志上那么光鲜，那些大光圈的镁光灯和精美的杂志好像真的有某种魔力，遮掩住这个布鲁斯·韦恩的某些只属于肉体凡胎的东西。

比如，他汗淋淋的鬓角，几缕发丝从额角挂下来，约翰·坎好像从没在媒体上见过这样的韦恩。还有他的皮鞋，鞋尖染上了顶楼仓库的灰层，约翰·坎也才意识到，像布鲁斯·韦恩这种人物也是要迈脚踏在肮脏的地面上的。韦恩身上那套原本平整帅气的黑色西装尽是被绳索和胶带缠出的褶皱，皱得就像他离婚失业之后合租的一些下三滥的货色们身上那件永远不洗不熨烫的旧夹克。

 

“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是个记者。”布鲁斯爱着他，他从没跟别人说过，当然也是因为他没多少倾诉对象，至于阿福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他知道自己并不想把这个私人的秘密宣告出去。但是现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名叫约翰·坎的绑匪，他可以毫无压力毫无顾忌地跟他提起自己的私人问题，可能是肌肉松弛剂作用到脑子里了吧。

“他叫克拉克。他采访过我，我也跟他共事过，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哈，别是骗我的吧。这听起来一点也不稀奇。”

“我见过他的妈妈。我用我管家做的饼干和他交换他妈妈做的馅饼。他的新闻写地很厉害，我有运作能力，可以让他5年就拿一次普利策，不过这不是他的做派。他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我很爱他。”

“但是他不爱你？”约翰·坎看起来已经被布鲁斯的说话吸引住了。

“如果他爱我，他早就说了。他喜欢他的女同事，那是个漂亮的好姑娘。”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不会告诉他的。”

他们沉默了一阵，直到约翰·坎的电话响起来。

是吉姆·戈登的电话，警察们研究了约翰·坎丢下去的纸条，那上面要求要500万现金，还有逃跑用的带飞行员的直升飞机。约翰·坎每隔10分钟就扔下去一个纸条，每一条内容都是相同的，要钱，要飞机。不管警察打了多少次电话，试图和他谈判，约翰·坎都只听不说，只是丢着纸条。

约翰·坎是个无名小卒，他没有前科，信用记录很烂，却保守谨慎地用钱，离过婚，没有工作，和一些小混混住在猪窝一样的地方，最大的一笔消费记录是购买他这次绑架布鲁斯·韦恩用的一些道具和设备。他的前妻带着女儿过着紧巴巴的可怜日子，那小女孩的医疗费会是一个无底洞。约翰·坎一无所有，所以会拼死一搏。

约翰·坎接了吉姆·戈登的电话，他站得离布鲁斯有点距离，又能盯紧了布鲁斯让他没法胡来。戈登告诉他，布鲁斯·韦恩的管家半小时后就能筹集到500万现金，他要想拿到现金和直升机，就必须好好和警方沟通。他们需要确保布鲁斯·韦恩万无一失，才能给出现金和飞机，并保证不追踪飞机。

“我同意。但是我要求改变一点，让一个叫克拉克的记者带着钱，坐着着直升飞机过来。还有，飞机上不允许出现警察和武器。”

“克拉克是谁！”戈登的咆哮连几步之外的布鲁斯也能听见，他心里一沉，隐约觉得约翰·坎会做出一些事情。

“那我可管不着，半小时之后，他，不带任何武器，带着钱和飞机过来。你知道，我的监控看得到。”约翰·坎挂断了电话。

“你不应该这样做。”布鲁斯露出一丝不满。

“我要谢谢你的管家给我的小甜心准备的500万医药费。所以我也想让你见见你的心上人。”

约翰·坎，就算他掌握了别人的生命，从无辜者手中夺取原本不应属于他的东西，也会心感歉意，他只是一个被生活逼迫的普通人，这个软弱的男人，他竟然想帮助自己的人质——无所不有的布鲁斯·韦恩。他简单的头脑里，以为任何事情只要勇敢地说出口做出来，就会顺当，就像他因为怯懦逃避了家庭，也像他终于拼尽最后一点骨气绑架了布鲁斯·韦恩一样。只要布鲁斯·韦恩当面对着他喜欢的那个记者说我爱你，他们就会在一起。这样，说不准，布鲁斯·韦恩就不会生气自己绑架了他了。

“你不应该这样。”布鲁斯小声地说着，面对他说不出口的，那份对克拉克的爱意，他深感无力。就算在最绝望的时候，他也有被复仇的怒火催生的力量，但惟独面对着克拉克暖意融融的微笑，他无比害怕无比软弱，在那种阳光般的笑容里，他的黑暗愈加黑暗，堕落愈加堕落。

 

半小时过去，克拉克出现了。阿福有办法找到克拉克·肯特。在警察和约翰·坎眼里，克拉克或许真的是个优秀的中介人，一个善良无害的人。约翰·坎通过监视器，看着警察在监视镜头下展示给他的全身检查，上衣口袋、裤子口袋全部是空的，衣服没有夹层，背上腰上腿上脚踝全部没有夹带枪支刀具。并在监视镜头下，让克拉克登上直升飞机。

很快，直升机的噪音就出现在楼顶旁边的空地上，那里可以当作停机坪。约翰·坎给克拉克开了门，让克拉克带着钱走进室内。

克拉克的身上有微型摄像头，那是警察让他戴上的，警方也要确保克拉克在和约翰·坎交易过程中的万无一失。

“这是500万无标记现金。”克拉克把一个不起眼的手提箱递给约翰·坎。

“你打开给布鲁斯·韦恩看看。”

克拉克只好把箱子当着布鲁斯的面打开了。约翰·坎警惕地说，“你替我检查一下。”克拉克又满满的把一沓沓纸钞翻动给约翰·坎，直到约翰·坎满意为止。“好，太好了。”约翰·坎的眼里露出欣喜的光芒，“现在你们接个吻。”

布鲁斯和克拉克俱是一愣。“不！”布鲁斯明白约翰·坎是在要求什么。

“韦恩先生，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在骗我的吗？”约翰·坎手里的枪紧了紧。

“不是的，我没有骗你，但是，求你了，别提这个要求行吗？”

克拉克惊讶地发现布鲁斯此刻的为难不是装出来的。

“你喜欢克拉克，为什么不能和他说？有种一点啊！”

“你喜欢我？”克拉克不明白他执行完任务之后竟然收到阿福的电话，告诉他布鲁斯·韦恩被绑架了，全美卫星电视都在直播。但是，现在，他却从绑匪口中知道布鲁斯·韦恩喜欢他？

“对，我喜欢你。”布鲁斯看着克拉克承认到。

“看，说出来了感觉好多了对不对？”约翰·坎看看布鲁斯，又看着克拉克，“他可爱你啦，你快吻他一下。就像我以前亲吻亲爱的艾玛一样。我好想再亲吻她，可惜再没机会啦……”

克拉克弯腰低头吻了布鲁斯。布鲁斯的眼睛都睁大了。天啊，克拉克会不会觉得我的嘴唇太干太咸……天啊，我为什么要想这个！

克拉克看着眼前的布鲁斯，那瓣浅色的薄唇终于呈现出一点点的水光。

“约翰·坎先生，直升机已经等在外面了。”克拉克说。

约翰·坎用枪指着克拉克，“你跟我过来，直到我安全上了飞机。”

 

几分钟后，克拉克又回到仓库里，他拆掉了身上放着的微型摄像头，解开了捆着布鲁斯的绳索和胶布。

“约翰·坎上了飞机，有谁在跟着吗？”

“你放心，开飞机的是哈尔·乔丹。”克拉克蹲在布鲁斯脚边，帮他解开脚上的束缚，他抬起头看着布鲁斯 ，“警察正在跑上来，还有3分钟就到了，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谢你。”

“还有呢？”

“没有了。”

“约翰·坎说你爱我。”

“我编造的，骗取绑匪的同情，这是求生策略。”布鲁斯歪头露出一个布鲁西式微笑，把这段对话掐断。

 

布鲁斯很慌，他不知道2个小时前，面对克拉克的询问，他有没有表演地足够好。

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记者和吉姆·戈登；让警方绝对保密那段克拉克亲吻他的录像；让阿福帮助约翰·坎的妻女，找到一个好的治疗所和救助基金会；顺便在让阿福拒绝掉所有打电话过来安慰和慰问他的各色人等。

 

布鲁斯把自己的心关在一重厚重的安全门之后，谁也打扰不到他，门后面锁着他对克拉克的爱，那份爱在门背后疯狂成长，无奈门太厚了，爱意钻不出去。但是因为约翰·坎无意间的引导，让克拉克窥见其中内容，并且试图去打破那扇门。这让布鲁斯无所适从，他还学不会如何坦然接受克拉克的爱意。不过，克拉克爱他吗？

他赤裸的身体映在浴室的镜面上，布鲁斯忍不住想，克拉克会介意这具身体破碎不堪，并不完美吗？

他的拇指触碰着自己的嘴唇，回忆起那个浅浅的，但是很坚定的吻，大概，他想，克拉克应该不会讨厌和他接吻吧。

最后，布鲁斯叹了一口气，披上浴巾走出浴室，他因为克拉克的那个轻吻而跳动不安的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但在他走出浴室时，看到站在自己卧室里的红披风，那颗战士般坚忍不拔的心脏像被磅礴朝阳穿透的鸿蒙，鼓动着惊天动地的声响。

什么！

“布鲁斯。”克拉克微笑地看着他。在他肮脏的思想里，他多么想这温暖的微笑是只为他一个人的。

布鲁斯看到他的微笑，不自然地窘迫了起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爱的人，他又刚好在这里。”

“什么，我……我没有……”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否认那份确凿的爱意，正好克拉克拥住他，亲吻他。一个轻轻的吻变成一个柔情缠绵的吻。

 

“好吧，至少我知道你挺喜欢吻我的，还行。”布鲁斯被克拉克的双臂紧紧搂在怀里，嘴唇红艳艳。布鲁斯跨开（腿，面对着克拉克坐在他的腿上，腰间系着的浴巾要掉不掉地遮挡着主人最后一点春（光。

 

克拉克用每一次言语和触碰，每一次相处和眼神的交流，传递着他对布鲁斯的爱意。但是布鲁斯对他避而不见。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克拉克拥紧布鲁斯。

“我不……没有……”那条堪堪围在胯（间的浴巾彻底滑落。

“我也爱你。”

幸好克拉克终于看到了布鲁斯直视自己时的那个眼神，就算布鲁斯打算用谎言遮盖，那种求而不得的爱的苦涩和甜蜜的眼神，他是不会认错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看着布鲁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