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头

【超蝙】小恶魔

【简介】万能的魔法梗(´･_･`)

克拉克看着那缠在自己腰上的细长尾巴的主人，他正面对着巨大的显示屏，啪嗒啪嗒地烦躁地敲着键盘，虚拟界面在他的面前弹出一扇又一扇。

现在那根尾巴上的黑色桃心尖尖还在一下一下地戳着克拉克的腰窝。

“布鲁斯？”

“你怎么还在这里？”布鲁斯平淡的声线中透露着一丝不耐烦，敲击键盘的声音更响了。

“你的尾巴……”

布鲁斯猛地回头，相当烦躁地看见自己新长出来的尾巴径自缠在克拉克的腰上。他烦透了那些他控制不住的东西。小牛犊刚从母体里落到地上就能伸直四肢走路，天杀的，这些耳朵和尾巴已经长出来好几天了，布鲁斯至今仍然不能自主地控制他们的活动。

 

他头上的那对尖尖的，覆盖着短短细小绒毛的黑色耳朵刚长出来的时候，就总是敏感地乱抖。那对黑猫一样的耳朵的兴奋程度是和阿福提供的小甜饼份量成正比的，一开始，黛安娜和巴里带着冰淇淋和甜甜圈来看望他，然后心满意足地看到了那对耳朵兴奋地立起，被碰到的时候也会不开心地扭动躲闪。

 

原本，布鲁斯并不介意让别人知道自己面对甜食的时候确实非常开心。

谁会不喜欢吃甜食，超级英雄更应该多吃甜食，足量的糖分带来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分泌有助于他们缓解工作压力平衡心理情绪，甚至还能带来适量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太好了。布鲁斯把每日限量供应的小甜饼、意外收获的冰淇淋和甜甜圈收拢在怀抱里，吃得很开心，全然没有在意黛安娜和巴里逗猫一样赏玩他那对从头顶冒出的小耳朵。

长出耳朵还不是什么问题，平时布鲁斯只需要戴上一个假发套，就可以完美隐藏好那对耳朵，尽管有些别扭，但也不是不能克服。

克拉克当然也慕名前来参观那对可爱的耳朵了，他带的是玛莎的苹果派。布鲁斯当然是非常开心的。如果说有谁不那么开心的话，就数在控制着自家少爷糖分摄入量的阿福了。当得知克拉克会带着苹果派来拜访的时候，阿福就分了一半小甜饼给克拉克。然后，阿福和克拉克都看到了那对耳朵十分沮丧地飞低在布鲁斯的黑发当中的奇观。

在阿福离开蝙蝠洞回到庄园料理事务之后，布鲁斯歪着头看着克拉克，又看看阿福打包给克拉克的那袋小甜饼，两只猫耳朵紧张地挺直，小幅度地抖了一下。克拉克心里化开了，他马上贡献出那份小甜饼。果然，那双耳朵开心地抖个不停。

直到布鲁斯终于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那对新长出来的耳朵好像过多地暴露的了他的个人情绪。这时候，克拉克已经连续给他送了好几天的苹果派。

不过，当时，包括布鲁斯本人及扎塔娜在内，都以为那只是一对猫咪耳朵，等到这个愚蠢的魔法效果消失了也就不会存在了。

直到某一天，布鲁斯又瘫在椅子里大口嚼着克拉克送给他的来自玛莎的苹果派时，克拉克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触碰他的小腿。

一根又细又长，末端像个桃心状的黑色小尾巴。他像猫咪找线头一样看着那根尾巴延伸出来的方向，竟然是……布鲁斯的尾椎。那根尾巴是属于布鲁斯的……

“布，布鲁斯……你的尾巴！”

“……”布鲁斯吃惊地忘记咬住自己手中的馅饼，糖浆馅料差点被他突然捏紧的手指给挤了出来。

 

那根黑色的细尾巴相当有活力地缠住克拉克，在被布鲁斯用手拽回身边的时候，那颗黑色小桃心还依依不舍地拍打着克拉克的腰侧。布鲁斯一手捏着这根尾巴，尾巴梢上的黑桃心一晃一晃地甩动，他另一只手往自己屁股上摸，尾椎上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增生，这根长尾巴就是从那里长出来的。

“我需要召唤一下扎塔娜。”布鲁斯沉着地说完。

 

等到尾巴长出来的第二天，戴安娜她们全都知道，布鲁斯害的魔法比原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emmmmm，这只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变身成小恶魔的情爱魔法，只要和爱人亲密接触就能解除。”扎塔娜的影像在屏幕中传输到正义大厅里。她的手上翻动着一本魔法古书。

说完，大家都露出了一种好像是吃了添加10种调味料的怪味馅饼的表情。

“着听来很荒唐。不过，”戴安娜说，“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困难，对吗？”她面对着一身漆黑打扮的蝙蝠侠，他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仅仅是头罩底下多了一对黑色耳朵，还有一根躲藏在披风底下的长尾巴。

尾巴在黛安娜安慰般地询问他的时候迅速从黑暗骑士披风底下甩出来啪地一声抽在会议桌上。

会议室安静了一秒。

扎塔娜在下线前，点了一下她的礼帽沿，“蝙蝠侠，我建议你谨遵医嘱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蝙蝠侠赶在那根尾巴打算第二次拍打桌子前抓住它搂进怀里，使劲摁住那个不安分十分暴躁的小桃心。

 

总而言之，布鲁斯发现事情开始往他不能控制的方向奔跑。他开始审慎地对待那些会暴露他真情实感的小恶魔耳朵和尾巴。在阿福的帮助下，布鲁斯拒绝了代表正义联盟前来慰问他的超人带来的那些冰淇淋、甜甜圈和苹果派。因为他的糖分摄入超标了。

“至少我可以帮你些什么忙吧？”克拉克乖顺地站在布鲁斯身后，因为没能摄入甜食而过分暴躁的布鲁斯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组组交叉对比的数据飞快地划过立在布鲁斯面前的虚拟屏幕。

“是的，你可以代替我值班。”

“当然当然，”克拉克连忙说，他犹豫地张张嘴，又小声地试探了一下，“我还可以帮些其他的忙，如果你需要。”

“除了一个莫须有的爱人，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布鲁斯觉得这个魔法糟糕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爱人是谁。

扎塔娜拒绝帮他找出他的爱人是谁，用扎塔娜的话说就是，布鲁斯！我不是玩水晶球的冒牌女巫！

天啊，布鲁斯现在感觉头顶有一圈小鸟在喳喳叫，“我不知道已经分手了的那些女友里面哪一个才是我的爱人。她可能已经有新男友，我还怎么能做出让别人出轨这种事呢！”

“或许，是一个一直在等你等人？”

“这不可能，克拉克，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在身上长有尾巴的时候去约那些女孩，会把她们吓坏的。”

“或许，不一定是女孩呢？也可能是个男人？”

“哈！我没跟男人谈过恋爱。”布鲁斯调出了曾经跟他约会过的模特和名媛的信息，他打算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回忆起令他怦然心跳的那一个女人，“我没有这么广泛的情史。”仍然没有成功，随着被排除的对象一个个增多，他越来越肯定并不存在那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

克拉克着迷地看着在他腰上缠了很久了的小桃心尾巴，那个小心心讨好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然而，尾巴的主人对此全然不觉。

直到克拉克忍不住提醒，布鲁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尾巴正亲昵地攀附在克拉克的身上。

像猫不由自主地喜欢追逐自己尾巴一样，布鲁斯也无法控制好那根尾巴，他一把捞住那根喜欢黏着超人的尾巴，把尾巴在自己腰上缠了几圈，小桃心就别在线圈上，沮丧地拍动两下，垂头丧气地枕在布鲁斯的腰带上。

“如果你再不找到你的爱人，你会被魔法变成一个小恶魔的。”

布鲁斯做了一个他从前绝对不会做的举动，他龇了一下牙齿，这是一个戏谑的鬼脸，克拉克肯定自己看清楚了布鲁斯的犬齿变得比以前更尖锐了些。

“我正在找方法！”

在离开之前，克拉克悄悄地留下了半个玛莎的苹果派。

 

过了几天，布鲁斯沉默地忍受着小恶魔魔法带给他的变化，他的头上长出了一对弯曲的小尖角。现在，他头顶黑发丝里顶着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那对小小的角一定是在他晚上睡觉的时候长出来的，就在额头靠后一点的位置，如果这对角再坚硬一点，他觉得自己一头撞在墙上还能钻出两个洞来。他是在早上起床刷牙的时候看见的，他迷迷糊糊看见镜子里的两只出现在头顶的浅色角质物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对他恶作剧，在镜子上贴了角状图案，他还天真地用手去拂镜子。在他抓了一把头发后，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他的恶魔角。

好样的，现在他连蝙蝠装都没法穿了。

而他的爱人还不知道在地球的哪个角落。

他跟克拉克抱怨，他甚至已经不能确定，他的爱人是不是一个地球人。

布鲁斯想着，悲伤地看了一眼平静的天空，在波澜壮阔的宇宙星辰中，说不定他的命定爱人正在某颗荒凉的星球上散步。而那个未知的爱人甚至连地球这颗小小的行星都未必有所听闻。

这真是可悲极了，连克拉克听了都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扎塔娜并没有说过这个小恶魔魔法会把布鲁斯变成什么样子，因为那本记载了这个魔法的古书上的配图非常抽象，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小小的情爱魔法能够把人折磨成一个史前壁画一样的线条结构生物。

当超人再次见到躲藏在蝙蝠洞里深居简出的布鲁斯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他不好说那是怎样的“一跳”。

布鲁斯的睫毛比以前更密更长了，睫毛下的蓝眼珠像含着一汪泉，泛红的眼眶好像随时会眨下泪珠来，而他的嘴唇就像含着一朵罂粟花。

“克拉克。”布鲁斯的声音鞭打在克拉克的心上，语气可怜又无助。“我的肌肉没有了。”

“什么！”

布鲁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在自己胸膛口来回摸了几下，“我瘦了，这个魔法让我的变得无能软弱。”

布鲁斯的身材仍然很好，只是那个情爱魔法确实在一点点地改变他，蚕食他躯体和灵魂，削减了他的力量和意志，他因为找不到那个所谓的“爱人”而惶恐。他的超级电脑正在给他制定一些恋爱计划。现在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制造一个计划，让他陷进和某个人的恋情当中，否则这个小恶魔魔法会让他越来越“虚弱”。

“你在给自己制造一份恋情？”克拉克扫了一眼屏幕，飞快地浏览上面的内容，电脑已经按照布鲁斯·韦恩的性格，与能够和这个性格相匹配的未婚女性进行了配对，在抓取了超过1万人的社交动态和家庭背景信息进行结合侧写之后，电脑给出了3个高度适配的女性人选。“你要去和这3个陌生人谈恋爱！？”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

“你这是在伤害无辜的女孩！”克拉克激动地说。

“我会爱上她的！”

“你不会的！”克拉克吼了回去，“如果你会爱上她们，你早就结婚了！”

布鲁斯的眼睛闪了闪，泪水呼之欲出，“你说的对。”

“对不起，布鲁斯，我不是有意的，你值得一份爱情。我……”克拉克顿住了，他吞下了他的后半句。

“我没怪你。”

那根桃心尾巴又悄悄地攀上了克拉克，它努力地从布鲁斯的裤子里钻出来，在克拉克的腿间

摩挲，细长的尾巴攀爬缠上克拉克的腿和腹部。

这是它的动作最赤裸的一次，就像布鲁斯隐蔽的思想里在做一些出格的举动，试图抚平克拉克起皱的心一样。

“哦……”克拉克抽了一小口气，那个黑色小桃心停在了一个非常复杂的位置，轻轻地情】【色地爱抚一样拍打着那里。

这根尾巴的意图太过明显，这如果还不能说明什么，那布鲁斯也实在太不开窍了。

“我没想过你是我的爱人。”布鲁斯没有掩饰他的疑惑。“可能是魔法的造物，这根尾巴喜欢你。”

“是我喜欢你。”克拉克松口说出了他没说完的半句话。

布鲁斯放松地笑了，像获得大赦的人一样笑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吗？小记者。”布鲁斯一直以为克拉克喜欢着……别人。

克拉克捏着那个小桃心，“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颤栗的电流从尾巴梢，被克拉克捏住的地方，一路传导到他酥酥麻麻的尾椎。

“我想，”布鲁斯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微笑，“我命中注定的爱人现在正在某颗我不知道的星球的沙漠里看莎士比亚的《暴风雨》。”

“好的，我会带一本莎士比亚到远到没有人踏足的星球上面。或许我还能够录一段那个星球上电闪雷鸣的暴雨声给你听。”克拉克被那根长尾巴卷着，紧紧贴近了布鲁斯。

 

好吧，布鲁斯确实对某个人怦然心动过。

他简直是个神，他从不曾在宇宙当中见过这样出色的人物*。

 

-END-

*出自莎士比亚《暴风雨》。